第一章"姐姐穿嫁衣的样子,真像条被剥了皮的锦鲤呢。"裴雨柔指尖银簪穿透裴轻颜的肩胛骨时,裴轻颜疼得恍惚,可这疼与今日所承受的相比,却是九牛一毛…剧痛撕开记忆,红烛在泪痕里扭曲成赤蛇。沈砚的剑锋抵在她颈间,剑柄上双鱼佩晃着血光——那本该是给裵... 竹影小说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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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后将仇人一锅端了,竹影小说阁,张三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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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"姐姐穿嫁衣的样子,真像条被剥了皮的锦鲤呢。"

裴雨柔指尖银簪穿透裴轻颜的肩胛骨时,裴轻颜疼得恍惚,可这疼与今日所承受的相比,却是九牛一毛…

剧痛撕开记忆,红烛在泪痕里扭曲成赤蛇。沈砚的剑锋抵在她颈间,剑柄上双鱼佩晃着血光——那本该是给裵轻颜的及笄礼。

"为什么..."喉间涌出的血沫模糊了质问。

绣鞋碾上手背,裴雨柔俯身轻笑:"嫡女又如何?沈郎早与我情根深种,而且我也有了沈郎的孩子。呵呵~姐姐可知,你喝的那盏合卺酒里..."染着丹蔻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小腹,一字一顿道:"掺了足足的红花呢,即便今日你不死,也活不过五日。"

原来是这样嘛,裵轻颜已经空洞的双目流下血泪,配着从她体流出的血水汇聚成的水窝,很是惊悚。

轰隆——

春雷劈开记忆的刹那,裴轻颜在满堂红绸中睁开眼。掌心金丝团扇扎进血肉,檀香混着雨前龙井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屏风外传来沈夫人带笑的声音:"我们砚哥儿特意求了御赐的南海明珠做聘,将来轻颜过门,我们沈家也定像疼女儿一般疼她…"

铜镜映出少女鲜妍的面容,石榴红广袖下指尖发颤。这不是梦,她我竟真的回到了永宁三年的定亲宴!

"小姐,二姑娘来送添妆了。"侍女春棠捧着雕漆托盘进来,金累丝并蒂莲簪在锦缎上泛着冷光。裴轻颜瞳孔骤缩——前世正是这支簪子,在三个月后成了她"私通外男"的铁证。

珠帘轻响,裴雨柔捧着青瓷盏婷婷走来。月白襦裙衬得她如风中嫩柳,眼底却藏着淬毒的蛛丝:"长姐今日真美,这盏杏仁酪是妹妹特意做的,姐姐快尝尝..."

"妹妹来得正好。"裴轻颜没有理那吃食,直接起身握住她手腕,金簪在阳光下划出璀璨的弧,"母亲遗物,本该物归原主的。"

裴雨柔脸色骤变。这是她特意准备的赝品,真品早被融了打成金裸子送去了赌坊。不等她开口,裴轻颜已将簪子拿在手中,与裴雨柔说了会儿话又将金簪插入她发间:"今日大喜,妹妹合该同庆的。"

前院忽然传来喧哗。裴轻颜抚过袖中冰凉的玉佩——这是方才更衣时在妆奁底层发现的,刻着陌生的"萧"字。前世,她从未见过此物。

裵轻颜吩咐春棠几句,这才向人群走去。

第二章

正厅里沈砚正在吟诗,白衣胜雪的公子手持折扇,腰间双鱼佩与裴轻颜裙裾上的缠枝纹遥相呼应。宾客们赞叹声未落,忽见裴家二姑娘鬓间金光流转。

"这不是先夫人陪嫁的九凤衔珠簪吗?"李尚书夫人突然起身,"当年在宝华寺开过光的,说是要传给她的宝贝女儿裴轻颜……"

满堂寂静中,裴轻颜泫然欲泣:"原是妹妹喜欢,我前些时日便赠了她。只是对母亲多少是有愧的..."她欲言又止地望向沈砚,指尖轻轻拂过裴雨柔腰间香囊。

沈砚脸色突变。那香囊里藏着他与裴雨柔的定情笺!昨夜分明让书童烧了,怎会...

"二姑娘的耳坠也是别致的。"承恩侯夫人忽然笑看沈砚戏虐的道,"这莫不是沈公子前日在我家玉珍阁订的那对明月珰?"

冷汗顺着脊背滑下,裴雨柔慌忙去摘耳坠,却不慎扯落丝绦。泛黄的信笺飘然落地,开头"砚郎亲启"四字赫然在目!

"荒唐!"裴父拍案而起,茶盏砸在裴雨柔脚边。她慌乱中抓住沈砚衣袖,发间金簪突然断裂,掉下一节来,里面颜色也是黄,却黄的发乌,赝品的痕迹暴露无遗。

裵轻颜惊呼一声,将摔变形的金簪拿在手心,满脸的不可置信,双眼含泪的望向裴雨柔,“妹妹,这可是娘留给我的,你说你会好好珍惜我才给你的,这…你要如何解释?”

一时之间裴雨柔也慌了,口不择言道:“我不知啊,从姐姐那拿回来我便没动过,今日是姐姐的大日子,我这才拿出来撑场面的,不曾想到,姐姐给妹妹的竟然是假货…”裴雨柔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,也跟着哭了起来,“姐姐要是不想给直说便是,为何给我个假的,你让妹妹以后如何做人?呜呜…”

沈砚也跟着附和,“轻颜,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!身为长姐怎好这般磋磨妹妹!你看雨柔哭的多伤心,你与她道个歉,雨柔向来大度,不会与你计较的。”

裵轻颜委屈巴巴的看向沈砚,“沈公子竟然比我这个日日与之相处的姐姐更为了解妹妹,沈公子真是有心了!”

“我…我只是爱屋及乌罢了!”沈砚一见众人嘲弄的眼神,便没了刚刚夸夸其谈的自信,缩着脖子后退了两步。

今日还不是翻脸的好时机,裵轻颜选择掩面抽泣来拖延时间,这时春棠领着一位姑娘一同进来,那姑娘将一个帕子递给裵轻颜。

“裴大姑娘,我家小姐说她得了风寒不好出来传染了让人,便让奴婢将礼物奉上,恭喜您的订婚宴。”

裵轻颜欢喜的将帕子打开,里面赫然是那只真的金簪,这…裵轻颜捂着嘴一副喜极而泣的表情。

这时有认识姑娘的赶忙接话,“水香,此物你家小姐是从何得来?”

那姑娘瞟了一眼早就面色苍白的裴雨柔,“我家姑娘原是觉得这金簪好看,便从裴二姑娘那买了回去,得知是贵夫人留下遗物,便不好在留,这才忍痛割爱,物归原主!”

这姑娘的小姐和裴雨柔很不对付,一见面就掐架,今日裵轻颜特意让春棠去寻她帮忙,她自然乐意。

至于出处,裵轻颜也不傻,并未告知是从赌坊赎回,变卖只能说裴雨柔贪财,是丢她自己的脸,可若传出裴家小姐出入赌坊,那丢的便是裴家的脸…

众人嘲笑的目光分分射向裴雨柔,还有几位不怕事儿的小声议论起来!

“裴家二姑娘这品行…勾搭姐姐的未婚夫婿还这般的贪恋钱财…啧啧…”

“哼,妾生子不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嘛,她们惯会那些个狐媚手段,迷的男人呦…”

裴轻颜在满室哗然中垂眸掩去冷笑。前世他们用赝品栽赃她私相授受,今生便让这假货成为刺向他们的第一把刀。余光瞥见屏风后闪过的玄色衣角,玉佩在掌心泛起温热。

第三章

暮色染红西窗时,裴轻颜在祠堂见到了父亲。供桌上母亲的牌位积着薄灰,就像她前世被草席卷走的尸身。

裵轻颜将金簪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,自己可是为裴家保住了脸面。

"你今日做得很好。"裴父摩挲着和田玉扳指,"但雨柔终究是你妹妹。为父已答应沈家,让她以平妻之礼同嫁。"

指甲掐进掌心,这就是自己的好父亲,无论何时都会顾念着裴雨柔,不知上一世父亲用性命帮裴雨柔铺的青云路是否甘愿。

裴轻颜望着烛火轻笑:"女儿记得,沈公子原是要尚公主的?"前世沈砚早早便有此想法,只是公主并未瞧得上他罢了。后来用自己的嫁妆铺路,三年后尚了端阳公主,这才有了裴家灭门之祸。

裴父瞳孔微缩。他当然知道沈家打什么算盘,但眼下太子病重,三皇子与五皇子...

"亲生姐妹嫁同一人说出去未免旁人笑话,女儿愿将婚约让与妹妹。"裴轻颜突然跪下,额头触地时冰凉的砖石激得她愈发清醒,"只要父亲允我接管母亲留下的十二间商铺即可。"

夜色如墨,裴轻颜踏进蘅芜苑时嗅到一丝异香。熏笼里银骨炭烧得正旺,却掩不住苏合香里那缕苦杏味。

"小姐,二姨娘送来的安神香。"春棠正要添香,却被裴轻颜按住。菱花镜映出窗外晃动的影子,她故意提高声音:"我近日畏寒,把熏笼挪近些。"

暗处传来衣袂摩擦声。裴轻颜用锦帕包住香匙,将满盒毒香尽数倒入水中融开。前世她缠绵病榻三月,祸根便是在此刻就已种下的。

更鼓声里,裵轻颜展开从熏笼夹层摸出的密信。泛黄的宣纸上画着裴府舆图,西北角荒废的听雪轩被朱砂圈起,旁边小楷写着:癸亥年埋下的东西,该取了。

第四章

子时的梆子声惊飞寒鸦,裴轻颜裹着玄色斗篷立在听雪轩前。残月照着斑驳的"慎独"二字,那是外祖父萧老将军的亲笔。

前世她至死不知,母亲临终前攥着她手说的"听雪"竟是这般意思。腐木在绣鞋下发出脆响,突然踩到块松动的地砖。

"小姐当心!"春棠举着的灯笼突然熄灭。黑暗中传来机括转动的咔嗒声,裴轻颜眼疾手快,袖中金簪已抵住来人的咽喉。

"姑娘的见面礼,倒是特别。"低沉的男声带着血腥气,玄铁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那人手中握着的半块玉佩,正与她怀中的严丝合缝。

轰隆——

地砖突然塌陷,裴轻颜坠落时被铁臂箍住腰身。血腥气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,那人护着她滚入密道,箭矢擦过耳畔钉入石壁。

"萧家暗桩十七处,姑娘偏闯最要命的。”男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后摘下面具,眉骨刀疤没入阴影,"在下萧珩,来取先父存在贵府的东西。"

“原来是…表兄?”

裴轻颜摸到石壁上的缠枝莲纹,与母亲妆匣暗格的花纹一模一样。正要开口询问,密道深处突然传来裴雨柔的啜泣:"砚郎,那东西当真在裴府..."

火折子亮起的瞬间,萧珩捂住她的嘴。温热呼吸拂过耳际:"看来惦记萧氏遗物的,不止我们。"

“那便让他们如愿如何?”萧珩说话呼出的气吹在裵轻颜的耳侧,让二人间的氛围莫名的暧昧起来。

“你若有周密计划,那便随你!”

二人离开暗室后,裵轻颜便开始准备接管母亲留下的铺面。

第五章

"大小姐可知,这盒鹅梨帐中香掺了几味毒?"原本负责管理铺子的二姨娘想裵轻颜知难而退,故意让掌柜的为难她。

琳琅阁内,西域香料商将鎏金香炉推至裴轻颜面前。二姨娘坐在珠帘后轻笑:"颜儿若辨不出,这掌家之权..."

裴轻颜指尖拂过炉灰,前世被毒香侵蚀肺腑的灼痛涌上心头。忽而瞥见萧珩扮作伙计在柜台研香,玄色衣袖露出半截绷带。

“昨夜他果然受伤了!”裵轻颜又想起萧珩护着自己抵挡流箭的模样,心也跟着柔软了两分,这世上还有自己的亲人在…

"沉水二钱,甲煎五铢。"她突然将香炉倾覆,冷香扑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,"苏合香裹着箭毒木汁液凝固,遇热成烟见血封喉——姨娘这是要杀人,还是要诛心?"

满堂哗然中,二姨娘鬓边步摇乱颤。裴轻颜捻起香灰抹在唇上:"可惜您忘了,真正的雪中春信是要配天山雪莲的。"

琉璃灯突然爆裂,人群骚乱间萧珩闪至她身侧:"西北角第三个客人,袖中藏着淬毒的银针。"

裴轻颜反手将香灰洒向偷袭者,却在白雾中撞进萧珩的胸膛。他掌心躺着枚孔雀银扣,正是三皇子府暗卫的标记。

萧珩把玩着手中之物,揶揄道:"看来裴姑娘的仇家,比萧某想的更有趣。"

“三皇子嘛,那…的确有趣呢!”裵轻颜也看了看那个扣子,心中已有成算。

第六章

沈家送退婚书那日,裴雨柔正在试嫁衣。金线绣的并蒂莲突然渗出黑血,吓得绣娘打翻了胭脂匣。

"姐姐好狠的心!"裴雨柔冲进蘅芜苑时,脸上布满可怖的红疹,"你明知那盒螺子黛有毒,竟然还送给我,你可有顾念过我们的姐妹情谊..."

裴轻颜正在给萧珩换药,闻言轻笑:"妹妹莫不是忘了,上个月你往我胭脂里掺铅粉的事?要不要我提醒你啊?"裵轻颜起身掀开妆奁夹层,露出半盒朱砂色的脂膏。

春棠适时捧出账本:"二姑娘这半年支取的珍珠粉,都够填平护城河了,我家小姐可是半点没看见,更遑论用呢。"

裴雨柔踉跄后退,撞翻了博古架上的青玉樽。“我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”

裵轻颜冷笑出声,“妹妹不知道无妨,三日内将账目补上,我不会追究你知道什么!若是三日后账目没补上…裵轻颜冷下脸看向裴雨柔,“我不介意让妹夫和京城所有官宦人家知道知道!”

裴雨柔吓得落荒而逃,而我则看向撒了满地的和合散,这正是前世沈砚用来构陷裵轻颜淫乱后宅的毒药。如今竟然提前出现在此,看来沈砚已经狗急跳墙啦…

第七章

"看来沈公子是等不及要大婚了。"萧珩把玩着染血的袖箭,"三日前他派人往西北送的信鸽,烤起来倒是鲜嫩,可惜你没吃着。"

“这有什么好可惜的,在抓一只来吃便是了,他这种人,不见棺材便不会落泪!”

“哈哈…表妹这般形容倒也贴切,不是我说你,你下回对那个什么裴雨柔好一点儿!”萧珩说着话便拿起桌上点心吃了起来。

裵轻颜气恼的将盘子端起来,威胁道:“你将话再说一遍!”

“本来就是啊,她可是替你挡了烂桃花,你就是应该谢她啊,我又没说错…”萧珩趁裵轻颜愣神之际,抢了两块点心便跑了出去。

“唉?你慢些,小心伤口…”

这日,裴轻颜望向窗外飘雪,前世的今日正是沈家以"通敌"罪名查抄裴府的开端。而今驿道上的马蹄声却变成了宫中仪仗,太监尖利的通传刺破云霄:

"圣人口谕,宣裴氏轻颜即刻入宫觐见!"

就在裵轻颜即将出府门时,萧珩突然出现扣住她的手腕,将染血的玉佩塞入她掌心:"记住,咬定玉佩是萧家遗物。"他指腹划过她掌心,留下带血的"叁"字。

裵轻颜知道进宫自己要面对什么,难免紧张,心跳的速度好似下一刻就跳出来了一般。

宫门在风雪中轰然开启,裴轻颜望见龙椅上那凉薄的面容,和与自己七成相似的沈贵妃时,我终于明白前世所有悲剧的源头,就是沈贵妃膝下养着的三皇子。

蟠龙金柱投下蛛网般的阴影,裴轻颜跪在冰凉的汉白玉砖上。皇帝手中拿着刚刚呈上去的双鱼佩还泛着血光,与沈砚那枚合在一起,露出内壁刻着的"萧"字。

"你母亲倒是会藏东西。"龙涎香裹着杀意压下,皇帝指尖敲打着重阳宫变案卷,"萧氏余孽当年私藏传国玉玺罪无可恕..."

"陛下明鉴。"裴轻颜猛然抬头,露出与沈贵妃七分相似的眉眼,"若臣女真是萧家血脉,何苦揭穿三皇子私通北狄之事?"

是的,如今的沈贵妃曾经也是萧家人,萧家被满门抄斩时,是皇帝李代桃僵,将人救了下来,后来更是为她安了一个沈家女的身份,入宫当了贵妃,这些年间荣宠不衰。

第八章

鎏金香炉突然爆出火星,萧珩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:"永昌十六年腊月廿三,陛下在寒山寺遇刺时,救驾的可不是现在的沈贵妃。"他展开染血的大氅,内衬绣着萧家军的苍鹰图腾。

皇帝瞳孔骤缩。那夜替他挡箭的女子,分明有着与裴轻颜一样的梨花香,可这是怎么回事?

原是当年,裵轻颜的母亲在危难时刻救下了当今圣上,因那时以后婚约在身,怕让人误会了去,这才未告知姓名,只说让他将恩情记在萧家便可。

谁曾想,当年的沈贵妃得知嫡妹救下的是太子后,便起了心思,用自己与嫡妹近乎相似的脸去骗人,那时因为夺嫡朝廷混乱不堪,萧将军并不想参与其中,得知此事狠狠的斥责的这个大女儿。

那会儿的沈贵妃早已魔障,为了与太子长相厮守,甚至不惜与人合谋,拉下了萧家。

裵轻颜的母亲也是得知此事后气血攻心一命呜呼。

等裵轻颜长大成人后,沈贵妃无意中得见,便想杀之而后快,去处所有隐患。可为了萧家的玉牌,这才一再隐忍。

上一世裵轻颜不得善终,与沈贵妃和她生的三皇子可是脱不了关系。若非她们授意,沈砚不会不顾及身为萧家人的沈贵妃。

萧珩将当年之事尽数讲给皇帝听,包括很多让人不知的细节,他还拿出当年皇帝赠予的一片儿金叶子!让皇帝不得不信。

皇帝很是懊悔,自己听信沈贵妃之言,重用沈家,还将恩人一家斩杀…

最后皇帝下旨,将沈贵妃贬为庶民,幽禁冷宫永世不得出,三皇子与沈家满门则被流放去苦寒之地。

第九章

裴轻颜站在听雪轩废墟上,看着御林军从地宫抬出二十八口樟木箱。萧珩擦着剑上血渍:"三皇子到死都以为,先帝遗诏藏在你的妆奁里。"

"他该庆幸没见过真正的雪中春信。"先帝其实并未留下什么遗诏,不过是有心人的陷害罢了,只是为了陷害的逼真,的确有这么一封信,但是信上有致命的毒药,谁碰谁死。

裴轻颜将母亲留下的香方投入火盆,青烟在空中凝成边关舆图,"北狄王庭此刻应该遍地红疹了。"

春棠捧着密信匆匆而来:"沈砚在流放路上被毒蛇咬了,裴雨柔昨夜悬梁自尽..."话音未落,西北角突然传来巨响,尘烟中升起萧字帅旗。

萧珩将虎符放入她掌心:"萧家军还缺个会调香的主帅。"他指腹抹过她唇上香灰,"顺便,报个救命之恩如何?"

“没个正形!”裵轻颜羞涩的别过头去,不再搭理萧珩。

如今疼爱自己的母亲不在,而父亲对自己虽未苛待,却也并不热络,莫说自己,就是整个裴府都是依靠母亲的嫁妆过活,所以对这个父亲,裵轻颜自认为并无感情。

那自己的终身的事,自然也不会让他插手。裵轻颜与萧珩是私定终身,成亲时也只是和三两友人把酒言欢,便算是礼成。

裴轻颜望着驿道尽头渐熄的烽火,前世记忆如烟散去。母亲临终前其实塞给她的不是什么玉佩,而是浸透萧氏百年血泪的江山图。

永宁十年春,西域商路重新响起驼铃。镇北侯府内,裴轻颜正在教幼子调香。忽见萧珩拎着染血的战甲走了进来,腰间双鱼佩撞得叮当响。

"北狄献降书了。"他从怀中取出半枚玉玺递过去问,"陛下问你要不要当个女官,开个先河!"

"嘘——"裴轻颜将雪中春信香丸投入香炉,青烟在空中绽出大梁疆域图,"我想要的,二十年前母亲就给我了。"

我并没有什么大志向,只想和母亲一样调香,有疼爱自己的夫君,乖巧可爱的孩子,还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,已经很好很知足了。

窗外忽飘细雪,仿佛又见那个血溅喜堂的夜晚。只是如今红妆换铁甲,裵轻颜终于把母亲藏在香料里的万里河山,酿成了太平盛世的沉香。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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